“晚晚啊,哀家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害怕。可事情也并不是难以解决。孙嬷嬷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她有多疼你,你心里自然清楚。摄政王身边的能人异士的确很多,可他素来忙于政务,即便有闲暇时间,也需要提点皇帝。何必让他为此费心呢?”
“可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为我费心不都是他应该做的吗?”池听晚笑着瞥向宋时砚,“王爷可会觉得管我的事是麻烦吗?”
“皇嫂说的话,本王还真是越来越不爱听了。”宋时砚笑意泛冷,“晚晚是本王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至摄政王府的正妃。是本王的发妻,她的事情本王怎能不管?”
听着宋时砚这声皇嫂,李太后莫名觉得心里毛毛的。以前她做皇后的时候,宋时砚极少这么称呼她。每次这样叫她,基本都是在警告她......
警告她安分守己。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李太后心里一直都念着宋时砚。她起初是想一力促成先帝的想法的。想让宋时砚当皇太弟。
就先帝那身子骨,根本也活不久。
到时候,宋时砚就能叔娶寡嫂。她就还是皇后。
可宋时砚从来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他有次甚至对她起了杀心。
久而久之,她的那份心思便也淡了下去。
她本以为宋时砚只是对女人没兴趣。可在发觉他频繁在意池听晚的时候,她顿时明白,是她想错了。
让她更为恼怒的是,她的儿子居然也对池听晚情有独钟。
她十五岁就嫁给了还是信王的先帝,入府半年便怀上了宋玄初。此后兢兢业业为其打理后院。可他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死人。
宋玄初虽然是她亲儿子,但却跟她一直都亲近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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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不容易心里有个寄托,对方还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发觉她的心思后立马避如蛇蝎,甚至动了杀念。
池听晚的人生一直都是她渴望的。
高贵的出身,出众的才情。
每次出行都前呼后拥。
还轻而易举的赢得了天下最优秀的两个男子的爱慕。
不过,她也并非是一帆风顺的。至少皇后就没当成。
不仅如此,现如今稳坐后位的,还是跟她素来不对盘的中书令之女谢浅语。
不过,这些还不够。
现在宋玄初心里还是念着她。宋时砚也把她当成眼珠子爱护着。
这远远不够。
得让宋时砚打心眼里厌恶她,让玄初眼里再也没有她才行。
眼瞧着宋时砚就这么把池听晚给带走了。宋玄初心里颇为恼怒。
“都瞧见了?”李太后压下心中的恼怒,将视线投向自己的儿子,“宋时砚也就只比你大四岁。如今还大权在握,权势和威望都远超于你。最重要的是,他对池听晚足够专情。”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宋玄初彻底忍不了了。
“专情?”
“难道不是吗?”李太后眼里闪过讥讽“你从十四岁那年就开始收通房了,如今七年光景都过去了,你要过的女人,你还数得清吗?”
“倒是人家宋时砚,虽说比你大四岁,但却一个侍妾通房都没收过。平日里也都醉心于诗书和兵法。他十八岁封王那年,何等意气风发......当时满京都的女孩子,都想嫁给他做王妃。想做侧妃也比比皆是。可他心思都放在百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