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正准备离开这里,突然啪的一声,门开了。
一个男人打开门,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女人将怀里的婴儿抱得更紧了,而小女孩就像蒲草一样摇晃了一下,如同风中烛火,似乎马上就要熄灭。
男人一皱眉,只是瞟了她一眼,大步上了炕。
“她怎么还在这里?”
“心眼子多,还赖在这里不走呗,柴房能有多冷,几个冬天也没把她冻死,跑这里装可怜来了。”
男人不屑地用鼻子出了一口气,小女孩吓得连忙冲出门,害怕挨打,跑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寒风瞬间席卷小女孩的全身,她举步维艰,近在咫尺的柴房甚至远隔千里,难以靠近。
终于,她努力进入柴房,关上了门,可是四面都有丝丝缕缕的风,不断地钻进她的骨头缝。
她止不住的颤抖,想要快点进入草堆,可是身体冻得僵硬,根本快不起来,艰难地进入稻草堆,将整个人埋到里面,似乎才没有那么寒冷。
她的嘴唇紫青,手也冻的裂开,裹在身上棉被早就酥软,根本没有御寒的作用。
小女孩就这样蜷缩在稻草堆里,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她多么地希望能够就这样一睡不醒,这样明天就再也不会到来。
“啪!”
门被一脚踹开,小女孩在梦中被惊醒。
“懒蛋!你不看看几点了,还在睡,看我不打死你个懒骨头!!”
小女孩根本没有机会醒觉,只能凭着肌肉记忆夺门而出,躲闪不及,背上被抽了两棍子,棉服破裂,里面飞出来的哪里是棉花,而是轻飘飘的芦花。
小女孩忍痛在结了冰的井水前,用石头破冰后打水,又去喂家里那头牛,在这个家里这个牛都要比她金贵。
“家里的柴不够用,昨天你才打了多少,今天再去砍点。”
小女孩点头答应,她以前还会说话,可是母亲一听她说话就生气,会打她打的更狠,久而久之她便一言不发。
在母亲父亲的眼里,她可比淹死在臭水沟里,摔死在山坑里面的那些女婴要幸运多了。
原本给她丢在山里喂狼,却没想到隔了几天去居然还有点气息,再加上他们找人算过,这个女婴死了会对他们的子女运有影响,便为难地将其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