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真的很撕心裂肺,像一把小刀似的,缓缓刮着人心。
记得在千樱婚礼上,嘉琪当面宣布和余烈在一起,他都没哭成这样。
有些伤真是慢性毒药,时间越久毒性越浓。
这顿饭真的吃不下去了,没人再有这个心思。
李良鑫自己哭够后,竟什么都没再说,起身跑掉了,袁声大追了好长的路,最后还是一个人回来了。
她落座后,看着已经冰凉的烤串怔了许久,又与大家四目相对,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但你们的确冷落他很长时间了。”
大家面色皆惆怅,宋文在惆怅中喝了口酒,咂咂嘴叹息:“哎,我们也不想冷落他,主要是他自己……就没打算敞开心扉的和我们聊。”
“这事的确很尴尬,不问吧,不合适,问了吧,帮不上忙。”李点掏出香烟,边点边补充道。
宋文又说;“而且他的为人处世,就……哎!动不动还甩锅,当然了,锅虽然不是甩给我的,但我都看在眼里,所以……也不敢深入接触了。”
说完,宋文和袁声大同时瞥向莱阳。
沉默中,袁声大给自己倒一杯酒,又给莱阳添酒道:“我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毕竟很长时间我都不在,没资格评价什么。只是莱阳,我很明白他现在那种孤独的心。”
孤独的心,这四个字让莱阳低垂的眼眸颤了下。
“我也明白。”他与袁声大碰了杯,说道。
随后莱阳也点了一支烟,转头眺望着黑漆漆的江面,上边此时还停泊着一艘闪烁灯彩的客船,它好像很重,游的很慢,也许是载不动,许多愁。
对于李良鑫,莱阳是有愧疚的。
抛开一切不谈,他是自己喊去上海的,嘉琪又是自己的送去香港的。
如果说这是自己造的孽,那该还的,迟早要还。
喝完这杯酒后,莱阳把“还”这件事深深记下了!
……
回去路上,望着满天星斗,莱阳有一种预感: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操作着许多人的命运,不管谁想再停下来都很难实现,命运轨迹都被逐渐推向某种最高潮!
至于高潮之后是猛然坠落,还是到达彼岸?
只有时间,能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