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车门,把她拉下来,跟她换了个位置,他启动车子,开车送她回家。
池雨站在花田里,看着远处随风飘荡的花朵,感觉生命有自愈的能力。
她情绪慢慢稳定下来,陆霄见她在晒太阳,安静的走到她身边。
池雨听到脚步声回头:“陆霄,我还能为她做什么?”
“当这件事没发生过。”陆霄肯定的对她说。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真的能做到吗?
陆霄站在她身前,为她遮挡些太阳:“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池雨走进房间,抱着衣服去洗澡,陆霄担心她,选择在家里办公。
他书房门大开,手指敲敲键盘,停一下,留意走廊上的动静,继续工作。
池雨坐在梳妆台椅子上,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她视如珍宝的拿出来,这是她老师的日记。
老师是从一线退下来的记者,在学校教书,可他觉得这种日子过的没滋味,后来他去世了,师母把这日记本交给她。
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个出色的记者,要共情于文章,绝不能共情于人生。
往后翻,是老师每篇文章背后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写满人生疾苦。
好像他们除了把文章报道出来,什么都做不了。
池雨趴在桌子上,手指抚摸着纸张:“老师,我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陆霄忙完工作看了眼时间,到晚饭时间。
他轻轻推开她房间门,她刚好醒来,池雨揉着眼睛:“陆霄,我脖子有点疼。”
陆霄伸手捏着他脖子,轻轻按压穴位:“怎么不到床上睡?”
“不小心睡着了,等下我去做晚饭。”
“今晚我们出去吃。”陆霄扫了眼桌上的日记本。
池雨把本子合上,放回抽屉里:“吃什么我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