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她刚微笑着喊出声,沈母就接着电话急匆匆出门坐车离开了,一个招呼都懒得和她打,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此时吊唁厅内,只剩她和沈初霁两个大活人。
今晚见到的沈初霁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墨色西装外套着一件黑色呢大衣,身形挺拔,神情全程疏冷淡漠。
比起两年前,他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也更有男人味儿。
注意到她细致打量的目光,沈初霁只是寡淡地朝她扫一眼:“怎么不等凌晨过来?还能跟太爷爷组桌打几圈麻将。”
惜字如金的沈家大少爷竟然难得地和她说话了。
温吟点燃手上的三根香,向太爷爷的水晶棺恭恭敬敬地作揖,“我还没能给沈家延续香火,太爷爷可舍不得拉我下去凑一桌。”
沈初霁低头盯着手机看,没搭理她的话。
温吟给太爷爷上完香,一辆崭新的红旗车就停在了门外边。
沈初霁迈出长腿往门口走,对她视而不见,形同陌路人。
被甩在身后的温吟偏偏跟去,迈腿跨上车,中间隔着一个座位,和他同排坐在后面。
沈初霁慵懒闲适地靠着座椅,看手机里的时政热点,“我去酒店,不顺路。”
“正好,我也去酒店。”
车内温度适宜,温吟把外套脱掉放旁边,露比精瘦漂亮的锁骨。
沈初霁好奇扭头:“你去做什么?”
“有个课题需要和你研究一下。”
“研究……”沈初霁本来不想问的,但终究没能忍住求知欲,顺嘴一问:“跟你能有什么好研究的。”
温吟微微笑:“研究‘生’!”
她年年都去泰国找他,那边的泰国菜都吃腻了,也没能和他这副尊容见上一面。
这次逮到本人回来,她岂能放他跑了?
沈初霁双腿交叠:“没事少往医院跑两趟,兴许我还能考虑考虑。”
这仇还记在人流那呢。
多说无益,她懒得和他计较,歪斜着身体,靠着座椅浅浅眯一会儿。
酒店没去成,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别墅。
温吟一回到家,就洗手系上围裙去厨房煮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