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我哪有功夫惦记她?我现在在朝中举步维艰。”
“怎么举步维艰?”孟伊蓁终于问到沈南柯的心坎上。
沈南柯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蓁蓁,户部的同僚,对我升官太快,一个个颇有微词,经常可以刁难我,能不能请岳父在中为我周旋一二......”
“别提我爹了!”孟伊蓁语气中满是不耐,打断沈南柯的话,“我爹现在一门心思,全在他那早死的亡妻身上,我娘为这事与他吵过许多回。”
沈南柯僵住一瞬,心中满是失望,替孟伊蓁打抱不平。
“岳父大人怎如此糊涂?亡妻已逝,应当珍惜眼前人。”
本来烦躁的孟伊蓁,听见这话,心情更加烦躁,将手中还没撕碎的纸张,一股脑全都塞回给沈南柯的手中。
“你还有脸说我爹,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吃着锅里看着别人盘子里?”
沈南柯低头,看着纸上他一笔一笔写下的舒亦梦,明白孟伊蓁这是又翻旧账。
他心情更加烦躁。
朝中,他与同僚相处不好,家中孟伊蓁为了袁春杏的孩子,也经常与他争吵。
想去外边散散心,他身上又没有多余的银钱。
才几个月而已,他的日子,为何就过得这般不顺心?
“你怎么不说话?”孟伊蓁指责一通后,没有得到沈南柯的回应,心中火气更大。
“沈南柯,你是不是还在想舒亦梦,那我跟你说,你想了也白想。她现在应该一颗心,全扑在我那堂舅昇王身上。”
“你胡说!”沈南柯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怒意,看着孟伊蓁:“她与昇王没关系?”
孟伊蓁被沈南柯气恼的反应吓一跳,这更加证实她心中猜测,她心中冰凉冰凉。
“还说没有想她,我一提到她,看看你这反应,呵呵呵,恨不得吃了我。”
“沈南柯,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昇王英雄救美伤到了心脉,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何时?”
沈南柯紧紧握住手中的纸,指尖发白,怒吼道:“没人说,那是舒亦梦。”
孟伊蓁垂眸,看着沈南柯手中的纸,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说出的话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使劲朝沈南柯心口扎。
“我那堂舅为了维护舒亦梦的名声,当然不会大肆宣扬。沈南柯,除了舒亦梦,你可见过我那堂舅对谁好脸色?”
沈南柯一时语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回想起他与帝辅昇见面时,帝辅昇看舒亦梦的眼神,他心中又愤怒又嫉妒,还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