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哥,十九年前,我尚不足五岁,对似姑姑一家所遭受的事情,了解不多。”
听出帝辅昇话中深意,帝渊钊陷入沉默。
见帝渊钊沉默,帝辅昇也不着急,挥手召来钊郡王府的下人。
“再来一壶好酒,顺道炒几个菜。”
钊郡王府的下人愣住,看向帝渊钊。
“去办!”帝渊钊满眼复杂。
他这个堂弟,今日问不到想要的。
看样子不走了。
两人好似在比耐心,不言不语,你一杯酒,他一杯酒。
很快,桌上就多了两个酒坛子。
帝渊钊已经喝了不少酒,感觉胃里又胀又难受,但堂弟还在一个劲地给他灌酒。
他实在忍不住了,只好开口说:“辅昇,我想去方便一下。”
帝辅昇抬起头,一把拉住帝渊钊的胳膊,“钊哥,别急。”
帝渊钊无语地看着堂弟,咬牙切齿道:“你当然不急了,尿急的人又不是你!”
帝辅昇不为所动。
再看堂弟这种不依不饶的态度,帝渊钊无奈地叹口气。
“辅昇,当年确实是我父王,他指证苏家父子通敌。”
帝辅昇依然不松手,“这个我知道,正因为苏尧泽是你师父,皇兄才从未怀疑。”
帝渊钊蹙眉,“辅昇,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父王诬告我师傅,你不要忘了,师傅死后,我大哥也战死在沙场,我也伤到一条腿。”
“有理不在声高!”帝辅昇松开帝渊钊的胳膊,似笑非笑把玩着酒杯。
“皇兄经常教我,做过的事,一定会留下痕迹。没做过的事,也不惧任何人怀疑。”
帝渊钊眼眸微颤,连忙转过身,掩饰心虚,“皇上言之有理,辅昇,我,我先去方便。”
看着帝渊钊慌到走路差点儿撞到树,帝辅昇眼神越发幽深。
十九年前的事,竟真与帝家有关。
难怪这次隐月客栈的事,会让王叔如此慌乱无措。
帝渊钊不去见王叔,王叔这会儿怕是睡不着觉了吧?
明日又有多少人要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