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安不停点头,眼泪顺着眼眶哗哗哗直流。
“王爷,小的宁死都不会再让您为我挡毒箭,帝璟国不能没有您......呜呜呜。”
看着徐槐安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舒亦梦内心久久不平静。
徐槐安用‘帝璟国不能没有您’,表示帝辅昇的战死,对帝璟国冲击很大。
事关国家存亡,与每个人的未来,息息相关。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可别她努力一辈子,攒下一大堆家业,被敌国入侵的士兵给瓜分了!
瓜分家业不是最惨,最惨是被凌辱的女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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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亦梦打个冷颤,抬眸看向哭的稀里哗啦的徐槐安,给他倒满一杯热茶。
一直等到徐槐安宣泄情绪后,舒亦梦递上热茶。
“徐公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谢谢,沈夫人!”徐槐安一吸鼻子,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舒亦梦又给他添上一杯,提出引导性的问题。
“徐公子,你方才哭的那般伤心,瞻天石预知的梦里,咱们帝璟国命运如何?”
“守不住,根本守不住!”徐槐安想起血流成河的场景,又开始哭。
“沈夫人,您死后的第三年,云瀚国攻破璟瑞城,直接下令屠戮了整个皇城的人,呜呜呜……”
“…呃!”舒亦梦吞吞口水,心情更加复杂:“徐公子,我死于哪一年?”
“您死于五十二岁寿辰的第二日。”徐槐安吸吸鼻子:“沈大人说您走的很安详!”
“……”舒亦梦默了默,徐槐安的话与念生道长的话,不谋而合。
“沈南柯死于哪一年?”
徐槐安打个哭嗝,一边哭一边说:“云瀚国破城那日,我在外征集粮草。”
“等我回城时,血水混杂着雨水,染红整座城,沈大人的脑袋,就挂在城门口上,不停朝下淌血水。”
“我浑浑噩噩进城,满城都是浮尸,满城都是残骸,许多房屋被烧毁……凄惨的很,凄惨的很。”
“呜呜呜,沈夫人,你幸好死的早,没见那场景。纵是心性再强大的人,见到那一幕,都不想再活一次…呜呜呜……”
舒亦梦脸色苍白,徐槐安描绘的画面感,逐渐浮现在脑海中,浑身不寒而栗!
“一派胡言!”帝辅昇一拍桌子,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徐槐安。
“得了癔症,就让徐凌深给你请个太医看看!”
舒亦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