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喝的起啊,整日里都是拿高沫儿糊弄着,刚有两个糟钱,这不到你这来看看。”
掌柜的一拱手,“不如到后面去,我给客人每样冲泡一些,也好叫客人尝尝。”
林泽点点头,“那最好不过了。”
掌柜的当即唤过来伙计看店,领着林泽往后面走。
二人坐下,掌柜的泡茶,林泽问道:“老师,我看挂了牌子,有什么任务?”
掌柜的叫庄良才,江山人,是力行社的老人了,深得戴老板信任。
信任归信任,只是官运却不怎么亨通,戴老板的门生故旧与同乡多了去了,哪有那么多官都给他们做。
庄良才在南京任了几期培训班教官之后,就被派来北平站。
不过他并不受北平站的管辖,而是直接接受特务处督查科的领导,换句话说,这也算是戴老板派到北平站的夹袋中人。
“生民,局势恐怕要糟,上面已经来了指令,要求北平站进一步化整为零,做好沦陷后的潜伏工作。”
庄良才语气沉重,他非常看重自己这个学生,称呼了林泽的字。
这个字还是他给取的,想当初林泽一个逃难的孤儿,哪有什么字,庄良才接受过系统的私塾教育,很有几点文墨,尚书里有句关于泽的话,他便给林泽取了生民这个字。
虽然早就明白局势的变化,但林泽面上还是大吃一惊。
“局势要糟?前两天还在报上看,二十九军的将士们誓师,绝不让日寇踏入北平一步,还说前面几次鬼子的零星试探,咱们都占了不小的便宜呢!”
边说着,边给老师倒上茶,庄良才举起杯来,却是喝不下去。
“根据现有的情报来看,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恐怕按捺不住了,逼迫宋将军承认华北自治是假,恐怕他们要夺取平津、占领华北才是真。”
以前都是在书上看,现如今亲身经历这个时代,那种屈辱不甘也不禁从心中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