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真奇怪。”郁江侧头,“难道真的没有人能让你生气吗?”
青川煜反驳道:“当然有,如果你向‘警察’出卖,故意陷害我,我当然会生气。但今天的事……”
“你真的会生气?”郁江毫不掩饰自己的质疑,“我怀疑真到了那种情况,你也会在自身找原因。”
青川煜无言,因为他发现自己确实无法反驳郁江的话。
如果搭档或者战友出卖他,他大概也是失望多于愤怒的。
青川煜从小到大只感受过两次真正的生气,一次是面对杀害父母的凶手,一次是看到降谷零被顽劣的孩童欺负。
“安室透来找我了。”郁江忽然开口说。
青川煜微愣,连忙替挚友开脱:“他应该只是希望我能获得公平的机会……”
郁江打断他:“你们来训练营之前就认识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
“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一般不会问任何人。”
青川煜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和降谷零表现出来的熟络容易惹人怀疑,但没想到郁江这么快就确定了。可无论如何,哪怕郁江掌握了切实的证据,他也不会承认。
于是青川煜严肃地表态:“你想多了。”
其实真要算起来,他和郁江也算旧识。
见青川煜不承认,郁江轻飘飘地揭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为什么要进入组织?你的性格并不适合组织。”
对于这个问题,青川煜早已在心中回答过无数遍了,他不假思索地说:“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下地狱呢?”
他没有敷衍回答,更没有顾忌训练营随处可见的监控吹嘘什么。
他用“地狱”来形容组织,仿佛大家挤破了头皮也想获得的代号,在他眼里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下的被迫选择。
这番回答在郁江这里刷足了好感度,让郁江连带着把青川煜第一天就害他吃亏的仇怨一并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