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一个安全范围后,郑豆豆才停下脚步。
郑豆豆先开口问:“大婶,你们是怎么回事?”
这群人都是信州人。
信州距离五里亭不远,当初五里亭陶土矿招人时工钱比其他矿高,因此他们家中有人便来了这个陶土矿做事。
只是五年过去,原本该回去的家人没有回去,这让他们意识到不妥,便纠集着一起过来问个明白。
听明白事情原委,郑豆豆道:
“你们的怀疑没有错,这里只怕不是陶土矿。但假若你们想见到家人,凭你们几十个人是不成的。”
“我们去过官府了,请官府替我们出面,可官府说白纸黑字写着家属不准探望,他也不好插手。”
郑豆豆问:“你们去的哪个衙门?”
“信州府衙。”
郑豆豆心想:
信州属于江南东路,也不知道信州知府是与日海教有勾结还是单纯不想惹事上身?
反正五里亭这个陶土矿是违禁矿场,还不如趁机闹一番事情让日海教以为矿场被查封只是意外。
郑豆豆想了想:“我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你说。”
“你们到东京告御状。”
“小哥你说笑了,御状哪里是我们平头小百姓能告的?只怕还没见到皇上我们就被打死了。”
“不是让你们直接到官家面前去告状。
东京城宣德门南街的西廊上设有一面鼓,这面鼓的名字就叫登闻鼓。
朝廷还配备了专门管理登闻鼓的机构,叫登闻鼓院。
登闻鼓院就设在宣德门南街的北廊。
当有人前来敲登闻鼓后,登闻鼓院的官员就会出来接待询问相关案情。
然后你们就将你们的冤情说清楚,说求官家替你们做主。
你们有这么多人告状、又事涉五里亭矿里数百上千矿工,登闻鼓院的官员不敢擅自做主,一定会上报官家。
而官家一定会亲自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