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邹华又迟疑了一下:
“只是因一去一回为同一趟业务,回程除了私盐外还有二十车邹记茶行带回的正常物资,因此私盐从西边部落运到东京的运输费连着将茶叶贩卖的运输算在一起了。”
“你夹带私盐一事邹记还有哪些人知道?”
“这事做得极其隐蔽,整个邹记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参与,都是米国公另外安排的人。”
景奕行心想:如果是这样,还能将商王府从中择清。
“除了这件事,你还替米国公做了哪些事?”
邹华又供出了几件事。
这几件事相对运输私盐来说都不算什么,但景奕行感觉邹华没有说尽。
景奕行淡淡道:
“以你目前交待的情况,判处死刑也够。但假若你将知道的全部事情供出来,我会视情况看留不留你一条性命。”
听说这样严重,邹华跪到景奕行面前:
“我是商王妃的侄子,求大人看在商王妃的面子上留我一条性命。”
景奕行心道:如果不是念及商王妃的情分,何必与你在此周旋这般久?
“你想要保住性命,那得看你能供出多少有价值的消息。”
邹行又低头纠结起来。
景奕行也不催他,让竹青给他泡壶茶喝。
纠结了一会后,邹行抬头看向景奕行:
“大人,如果我将知道的事情全说出来,并能提供相应的证据,真的能留我一条命吗?”
景奕行并未一口答应:“你先说说看。”
邹华开始说起那件让他至今还心惊胆战之事。
事情发生在三年前东京水患时。
当时东京城的水是真大,汴河、惠民河、蔡河、金水河、广济河的水全都漫过了河堤,将东京城的地面足足淹了几米深,许多民房、商铺都淹了。
朝廷在东京城建的火药作坊也未能幸免。
米国公让邹华趁水患乱买下弩火药箭三万支、弓火药箭四万支、蒺藜炮一万支、皮火炮四万支。
这些火药武器全部被运到海记贸易行仓库。
听到这里,景奕行的手握紧,冷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