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奕行急了:“你不要听她的。我与你说过,我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
“她说的话也没有错,我们衙役这一行原本属于贱业,子孙三代都不能参加科考。”
原本昨天见到乔墨那样对万俟肆,郑豆豆还下定决心以后正视景奕行对她的感情,可殷氏这盆冷水浇下后,郑豆豆瞬间回到现实。
她与景奕行差别太大,如果她真的嫁给景奕行,没有哪家夫人愿意和一个贱民出身的人交往,她只会拖累景奕行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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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一时之间,景奕行不知该如何反驳郑豆豆说的这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郑豆豆不要想这么多。
郑豆豆索性决定将话说清楚。
“大人,你我身份差距太大,我不可能嫁给你。
我觉得我们二人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在一起做事,回东京后我便回东京府衙。”
郑豆豆这话说得无比坚定。
景奕行又气又急。
明明昨晚两人还相处得很和谐,可因为他母亲一番话,郑豆豆比之前对他更决绝。
景奕行将一腔怒火都转到殷氏身上。
景奕行沉着脸去见殷氏。
“我与你说过,自从你十年前再嫁后就与我没有了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事情?”
“你是因为那个女衙役?”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她的身份给你做妾都不配,她勾引你不过因为你的身份。”
“你以为谁都与你一样,心里全是权衡算计?
假若我爹当年不是长公主之子,你还会一边觉得委屈一边嫁给他吗?
假若杨树安当年仍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室宗亲,你还会再嫁他吗?
你只不过一个想靠着嫁人抬高身价的矫情虚伪女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情急之下,景奕行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景奕行一席话深深戳中殷氏的痛点,将她披的一层“真爱”的皮狠狠揭下,露出内里庸俗不堪、精心算计的丑陋嘴脸。
殷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景奕行语气中全是冷漠:“不这样看你还能怎样看你?”
“我不是爹,不会被你的‘出尘脱俗’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