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带着周云六人下去后,景奕行又安排竹青带着大理寺的公差护送学生们回芳菲书院。
至于山长,景奕行没有理他。
退堂后,大理寺卿从隔间出来,“景评事,有人要见你。”
景奕行安排郑豆豆整理好案卷,自己随着大理寺卿走了。
进到隔间,看到坐在里面的人,景奕行恭谨地行礼:“见过官家。”
官家摆摆手,“与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见我随意些,可你总这样拘谨。”
景奕行仍然一板一眼:“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撇开君臣,你我还是亲戚。”
“那你也是长辈。”
乔从宣笑道:“官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奕行的性子,让他随意是为难他。”
景奕行这才与乔从宣招呼。
官家说道:
“我是听闻芳菲书院一百多名女学生聚集到了大理寺才想着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正好遇到你的案子,遂听了一听。”
景奕行:“官家听完后有什么感触?”
“你最后那段话说得很好。”
景奕行不知道官家是真心夸他还是客套,但一直陪在官家身侧的乔从宣却知道官家这句话出自真心。
官家在听那些学生的控诉时脸色很不好看,听到山长不作为时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但听到孙若兰和梁芝的道歉时脸色好转了许多。
最后,再听到景奕行说那段话,官家才开颜。
官家让景奕行坐下说话。
待景奕行坐下后,官家问他:“联名书的主意与你有关吗?”
景奕行静了一静,然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是有替这六名学生求情的想法,但我身为一个执法者不可能告诉学生们采用这样的方式,更不可能怂恿她们来大理寺。
不过,在此之前我的确知道她们要写联名书一事,我没有阻止。”
官家不置可否:“你决定怎么定案?”
“这六人虽是施害者也是被害者,还有自首情节,应该予以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