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出来时,厕所已经很安静。
左秋阳洗手,头也没抬,“听闻你们赶在除夕夜前结婚,提前恭喜,百年好合,盛宴常在。”
袁玫若无其事,甩了甩手,理都不理左秋阳,挺直腰板拐出卫生间。
走廊上遇到其他同事,她照旧是严肃的,打招呼也不苟言笑。
众人都在背后说她借着聂家往上爬,是个城府深,对自己狠的女人。
是以没几个人真的喜欢她恭敬她。
左秋阳出来时,和她们打个照面,不认识,但都是体制内的同事,互相笑着打招呼就可以。
谁也没发觉先前有什么异常。
袁玫坐上单位的车回了局里,处理一堆烂事,朝着今年刚入职的新人发了通火,又打电话给聂空。
“我让你去选戒指,你到底选了没有,还有几天就婚礼了,别惹我发火,以为咱们领了证,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聂空,我不是非你不可!”
聂空有点委屈,选了好几款,袁玫都不喜欢,他有什么办法。
“算了,来接我,再去那几家商场看看。”袁玫一锤定音,挂了电话。
聂空不敢怠慢,马不停蹄赶来,陪着她从万象,到远洋商贸,再去了几家高奢商场,最后才在百盛的the one定下一款戒指。
三天就能做好,他们不敢得罪聂厅的侄子侄媳妇。
“累死了,要是你有用,我犯得着亲自来选!”袁玫态度很差。
聂空再喜欢她,脾气再顺着,也不免有点烦,“你又怎么了,谁惹着你不高兴,我替你出气总行了吧?”
真不知道上这个b班干什么,她也不高兴,在局里看似都捧着她,实际上打心底里服气的没几个。
袁玫三天两头发火,回到家就冲他泄愤。
该她的!
袁玫被他不耐烦吼了几句,眼珠子一红,坐在那不吭声了。
别管在外面多么强势冷硬,在长辈面前多么听话又懂事,只有聂空知道,私下的袁玫,就是个敏感脆弱的小女人。
就在他面前会这样示弱。
聂空心立马就软了,“别介啊,我错了还不成?跟我说说,又是那个刚毕业的小姑娘顶你?还是跟咱们同届那个男的?”
“领导?”
领导不至于,领导都很喜欢她。
“总不能是局里拖地那大妈又弄脏了你的制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