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脸沉下来，微抬下巴，让他们立即动手。

“别打死就行。”

顾蓁闭上眼，早在俞宴和袁玫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她就知道，身为亲人朋友，被波及在所难免。

不就挨顿打，她会留着这些证据，在聂家出事时，出一份力。

聂空手下提着根棍子过来，上面还有几个铁钉，锈迹斑斑。

顾蓁毫不畏惧，仿佛即将挨打的不是她一般淡定。

就在这时，外面警笛声四起，由远及近，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到每个人心上。

聂空第一个站起来：“妈的，这么快，你们处理，我先从后门走。”

这是他们的据点之一，自有隐蔽的道路离开，聂空只要不被人抓到现行，有的是办法脱身。

顾蓁也想到这一层，趁拿棍子那人去门口打探情况，她艰难直起身子，用尽全身力气，像个弹簧一般冲出去，狠狠撞击在聂空后背。

聂空被她顶了一下，踉跄几步踩到了地上的香蕉皮。

也是该着他倒霉，脚下打滑，摔了个狗吃屎。

顾蓁一鼓作气，挪动过去趴在他身上，聂空真是服气，刚要把人推开，顾蓁已经张嘴咬在他耳朵上。

“啊啊啊啊啊！”聂空发出尖锐爆鸣，“草！松开我！”

顾蓁死死咬着，屋里就剩下聂空还有两个打手，那俩人把在门口，见状只好分出一人过来帮忙。

但顾蓁就是不松口，挨打也不松口。

“哥，咋办，我怕她把你耳朵咬掉，我不敢扯她！”说话的正是叫大山的壮汉。

聂空眼泪飙升，“草啊，我耳朵已经快要掉了！！赶紧把她扯开啊啊啊啊！”

顾蓁闻言更加用力，血顺着她嘴角流出来，滴进聂空耳朵。

外面警察也到了，左秋阳带头冲过来，守在门口，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始终不能安宁。

他不敢想打开门后，会看到什么景象。

他会疯掉。

左秋阳的同事示意他冷静，趴在门上听里面动静。

惨叫声透过门缝传出，不甚清晰，却格外惨烈，左秋阳一惊，不敢耽搁，比了个手势，让特警们准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