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尽快往南走,兴许还好受些。
闻昭与他正式拜别,谢松寒在此地看了几眼便也策马回府。
本想带着清枝来送顾蓁一程,但回京后总归不如在清河镇自在。
他和清枝仿佛又恢复了从前在侯府时,那生疏的主仆关系。
再加上近日风风雨雨都在说变革之事,连清枝都兴奋地朝他打听,女子是不是真可以自立门户。
谢松寒知她不懂政事,耐心地讲,放与女子一定自由,却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做到。
比如她们这种卖了身的奴婢,主子不放人,又有什么机会出府呢?
世世代代为奴为婢罢了。
清枝当时眼里的光就暗下去,这让谢松寒没来由生出些烦躁,当晚两人同房时像是在暗暗较量,不过最终还是清枝先软化下来。
但从此往后她变得更加沉默,得知母亲在选儿媳妇,清枝更是谨小慎微起来。
谢松寒揉揉眉心,叹口气不再去想。
总归他不会亏待了清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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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昭骑马没多时便改为乘马车,他钻进顾蓁的车里,与她坐在一起。
低声说了和谢松寒的事,他从不瞒着顾蓁任何。
本就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如今更是荣辱与共,他和顾蓁的兴衰是一体的。
闻昭打算到了蜀地就和顾蓁完婚。
“辛苦你与我辗转各地,从清河镇到京城,如今又要去蜀地,但许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