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音乐声的起伏,那男纸人开起了腔调:
“这锭银子三两三,拿回去与你安家眷,量麦子,磨白面,咱二人糊里糊涂过上几年!”
那男纸人唱完,女纸人立马接上:
“奴的夫去了十八载,书不捎来信未还。”
“这一锭银子莫与我,拿回家与你娘安家园!量麦子来磨白面,穿绫罗来缝衣衫,任你娘吃来任你娘穿!把你娘吃得害伤寒!”
“有朝你娘死故了!尸首埋在大路边,叫和尚来把经念!叫石匠来刻碑尖!上写你父薛平贵!下写你娘王宝钏!过路君子念一遍!军爷把儿的孝名天下传!”
一声声犀利而又凄凉的秦腔在这楼中不断的回荡,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那几个来自漂亮国的人有些不懂,只觉得恐怖,双腿皆颤抖不止。
要是说之前的那些东西给他们带来的是身体上的抵触,这两个纸人给他们带来的就是从内到外的恶寒。
花寒战战兢兢的扯了扯一旁王凯旋的衣袖,用细微的声音问道:“胖子,他们在唱什么?唱得我心里直打怵!”
王凯旋作为土生土长的大夏人,虽然说生在京城,可从小就听这些东西,当然明白这是在唱什么,言简意赅的向花寒解释道:“你马死了。”
花寒瞬间瞪大了眼睛;“你骂谁呢!首先,我并没有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