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微笑捋须,黄橙橙的金子在桌上,似乎全不放在眼中的超脱自在。
冯云弯唇,缓缓坐到道长身前。
“上次与道长匆匆一面,道长说若有我的生辰八字便能说的更仔细些,这次道长可是看的清楚了?”
道长捋须的动作微微一顿。
想起来了……
冯云更是笑的嫣然。
这位不正就是京都内碰见的那位?
好巧啊!
提南兴看看冯云,又看看道长:“道长见过……”
“不曾。”道长道,“本道从未出过小庙,又何曾见过这位女善士,不过女善士来意,本道已知晓。”
冯云微笑。
道长道:“女善士性情直率,却有懒怠之心,然天命所至,终也难顺心境,不过女善士本就不是随波逐流之辈,此上山来,女善士为自己也是为家人,而能相助之人就在眼前。”
一旁提南兴下意识的指向自己。
我吗?
道长嘴角抖了下:“善士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不要妄费福泽的好。”
提南兴尴尬,退后一步。
道长看向冯云。
冯云起身,对道长盈盈一礼。
“请道长慈悲。”
道长点头,拂袖起身,打开殿后的一扇门,门开,是另一处院子。
道长走在前面,冯云跟随在后,提南兴想了想也跟上去。
殿内的桌上,已然空无一物。
……
小庙后院,隔着青松苍柏,胡神医坐在屋檐下,四周淡淡药香弥漫,冯暮雨正在场中练功。
说是练功,又好似不像,看似大开大合,却比推手还要慢上数倍。
提南兴先是一怔,而后脸色也肃然起来。
“见过胡爷爷。”冯云行礼。
提南兴也在旁跟随行礼。
“这位是……”胡神医。
“见过前辈。”提南兴再一礼。
胡神医捋须颔首,冯云道:“这是父亲同僚晚辈。”
胡神医又看了几眼,微微皱眉:“这身子骨不行啊,还是要戒酒戒色。”
提南兴脸色发青,忙不迭的低头:“是,晚辈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