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王大人。”冯云道。
“应当之事。”王达道。
……
而后三日,南夷兵马未动。
但已不再有战事,两边兵马打扫战场,交战之地渐渐清朗。
城楼上一袭白衣常在。
城楼下南夷皇室的旗子也在风中飘扬。
病了两日的范知州醒了,冯云也总算是收到了京都抚西南边镇大都督平南侯之命,却恰好前往边塞的陈总兵回来,冯云立刻把这命令转交,陈总兵差点儿哭着拒绝。
他是听说榕城这边不打了,才鼓起勇气率军回来援助,毕竟家里头都在榕城,哪里想到迎头就是这样一份军令!
要死啊!
冯云没有勉强。
陈总兵如蒙大赦,当着冯云的面儿把为冯云请功的折子写上,快马送往京都。
早在冯云协助守城的第一日,范知州就写了折子,主军务的总兵也写上折子,才能叫朝廷信服。
榕城内,缟素一片。
往年每逢战事也少不得军民上下呜咽哭泣,但今年此时却没有太过悲痛。
抚恤没有克扣,还有上官亲自送行。
更还有几家得了那位镇国公府云将军的堂前上香。
别的不说,就是出门都觉得比旁人高上那么一两分。
“云郎君好像更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城楼高处,看着城内街面上人们脸上已然流露出来的淡淡笑意,方文轩道。
“也是碰巧。”
冯云道。
她没有说其实她也是个普通人。
第四日,大雾。
当天将黎明,雾色散去,榕城的守城官兵突然发现外面的数万南夷人撤走了。
当即遣出哨探查看,二十里之内已无南夷人身影。
南夷人走了!
欢呼之余忙向上官禀告。
知州总兵再去寻冯云,发现冯云屋中已然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云将军何时走的?”范知州问王达。
王达摇头:“我也不知。”
范知州陈总兵唯有长叹。
城中百姓得知云将军早已经悄然离开,愤怒去寻守城官兵,四门的守城官兵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那位云将军是何时走的。
完全没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