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灯火忽的燃起,而后有车马从西山寺急促下山,直奔京都。
车上的灯笼随风而动,车马前后数骑呼应。
马蹄声响阵阵。
忽的,车马停下。
左右护卫拔刀在手。
镪锒声不绝,已无需言语。
车内,镇国公捋须,瞥了眼放在车内的银色长枪,望向京都皇城所在。
“胆子还不小,就是不知道是想杀了老夫,还是不想老夫入宫——”
……
两个时辰后。
宫门大开。
宫中大监快马而出。
快马踩踏在京都的青石板上,临街没有睡实的人们都察觉到了紧迫。
不多时,街面上快速的车马声滚滚往皇城而去。
京都各部大员,武勋高官几乎都被惊动,被皇帝连夜召进皇宫,同时入宫的还有太医院的卞太医。
卞太医常年为皇帝陛下诊治,卞太医连夜进宫,莫不是皇帝出了什么事?
在京都一众官员心下忐忑惶恐之余,有耳目精明的从宫内传出消息,说受伤的是镇国公。
镇国公怎么会在京都之地受伤?
发生了什么?
是自己人,还是敌国内奸?
前些日子老丞相刚刚故去,如今镇国公受伤,再有皇帝连夜召集官员入宫。
隐隐的已有官员察觉到大乾京都上空弥漫上了一层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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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杀死那些狗娘养的!”
“……”
城楼上,厮杀不断。
南夷终于在白日里冲上了城墙,可迎接他们的却还是死亡。
一箭毙命,一刀封喉。
乱枪扎死。
乱刀砍死。
没有一人越过城墙五步。
如果说镇国公府的精锐守住一面城墙靠的是多年的厮杀征战,背靠同袍的默契,那冯云领着榕城的新兵同样守住另一面城墙靠的就是她的一人勇武。
手中的长枪挥舞如风,砸到刚刚爬上城墙的南夷人身上,连带南夷人身后的云梯都被掀翻了过去,云梯上的一众南夷人从梯子上摔下去,哀嚎一片。
手中的长箭就像是长着眼睛,无一箭射空,即便身上的盔甲防护的严严实实,那长箭仍然能射穿,生生的把南夷将军射下马去,纵使那名南夷将军根本就是在百步之外。
跟随在冯云身侧的尤放脑中霎时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