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哽道:“妹妹绝无半分欺诈三哥哥之意,早先她有意与三哥哥熟悉,妹妹以为是她慕三哥哥之名,而既三哥哥意欲与镇国公府亲近,那日三哥哥也去了西山寺,妹妹便以为总要与那位清儿多走动方好,那日也是她说身有不适,不想往西山寺使得家中亲人忧心,妹妹以为三哥哥想要的三嫂嫂定然应是胸有沟壑,不同凡俗,妹妹这才自作主张,我也没想到那位清儿竟如此果决。”
季昭抬起季容的下巴,盯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好一番说辞,字句都是为了本殿着想,你以为本殿不知道你对云儿的心思?清池会上,提家郎君的所为,若不是你挑唆,他敢?”
季容咬着唇,周身轻颤。
季昭看了她好一会儿,手指拂过季容面上的手指印,细微的痛带着蚀骨的麻从季容的面颊侵入心口四肢。
“妹妹,我怜惜你,但你也要知道分寸。若是你之所为惹恼了镇国公府,就是我也护不住你。”
“是,容儿知道了。”
季容闭上眼睛,轻声应诺,乖的就像是此刻趴在窗边上的猫儿。
季昭瞥了眼。
终究不是母妃的狸花儿。
外面有侍从垂首快步的过来,低声道:“镇国公府连夜递了折子,现正摆在圣案上。”
季昭挑眉:“够快啊!”
季昭转身大步离去,季容早已经习惯了的,在原地跪倒相送。
没一会儿,与季容有几分相似,面上隐隐还些许惧怕之意的宫妇扶起季容,看着季容面上的手指印,心疼的想要去碰一碰,可还没碰到就被季容拦住。
“母妃,没事的,不疼。”季容。
宫妇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你又是做了什么惹怒了你三哥哥,你你怎么就忘了没有你三哥哥,我们母女早就在死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
“母亲,我记得。”季容红着眼睛笑道,“三哥哥也是吓唬我,他才舍不得呢。”
“那刚才你三哥哥还说护不住你……”
“母亲,不是三哥哥护不住,而是想不想。”季容看向早已经看不到那个身影的门外,似悲似泣的弯起红唇。
三哥哥什么都没有说,可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三哥哥中意的是谁?
可那个中意的,真的不是三哥哥的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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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皇宫,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