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不舒服是肯定的,但久坐轮椅也不是办法,医生说我需要适量活动活动腿部。”
季丛的语气温和,我想起秦渊那种人也有温和的一面,但季丛的温和是对所有人,秦渊只对我。
两兄弟的性格确实有重叠的部分,如果当初变成蛇蛊的人是弟弟,那么季丛是不是会变成秦渊,秦渊变成季丛呢。
我们之间的那些事依旧会上演,发生,没有丝毫改变,结果依然是这个结果。
“季丛,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问吧。”
“如果当初变成蛇蛊的人是你,你觉得现在会有什么不一样?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并不会有任何不一样,也就是说,我会对你做秦渊做过的事,你会不会认为我也很可怕?”
可不可怕已经无所谓了,秦渊那个男人已经挂了,现实中这个假设并不存在。
等秦渊那个死鬼男人挂了以后,我才彻底相信秦渊是爱我的,以前在我看来的那些可笑的虚情假意,都变成了真情实意。
我摇头。
“可是假设并不存在。”
照这样下去,秦渊的形象可能只会在我的记忆中被不断美化,但现实无法挽回。
“再过不久,我可能又要结婚了。”
季丛手中的剪刀剪断花枝,一朵娇艳粉嫩的玫瑰落地,掉在季丛的脚边。
“和谁?”
“不出意外的话,对象应该是沈晨曦。”
“青丘的那只九尾白狐呢?为什么不是他。”
“出于各方面的综合考虑,我认为沈晨曦更适合我,更重要的是同为现代人的思想,他尊重我,我们之间不需要考虑价值观和代沟等问题。”
季丛重新拿起一支粉玫瑰,剪去玫瑰枝上扎人的刺。
“这样的话,沈晨曦的确是最适合你的人选,嫁人毕竟是终身大事,你前几次稀里糊涂就嫁了,这次在选择另一半时主动进行思考,说明你成长了,正在逐渐长成一个大人,小狐,我为你感到高兴。”
如果算上柳章和白简州的那两次,我连二婚都算不上了,得五婚了吧。
佣人走过来告诉季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