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艘货船拥有通行权限,应该没有危险。
我蜷缩在木箱中,旁边放着一些器材,占去了一多半空间。
海面上,那道空灵若隐若现的歌声,随着船的移动,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个东西就跟在船后。
我维持着高度紧张的神经,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尽量放轻呼吸,难捱地捱过一分一秒。
一个多小时后,船终于靠岸了,外面传来说话声,几个工人指挥叉车搬箱子下船。
我分辨了一下外面的说话声,除了叉车轰隆的动静外,只有另外三个工人。
我藏身的这个箱子被叉车抬起,运送向船下。
箱体摇晃,木箱被放下了,听见叉车远离的动静,我立刻撑开盖子,等会儿叉车回来,在这个木箱上方再叠放一个木箱,我就出不去了。
踩着堆放的木箱,从另一侧跳下。
码头寂静,除了正在进行搬运工作的叉车和工人外,远处的路灯寂静地亮着,路面空荡无人。
伊万说会在这里等我,他在哪里等我?
只能先硬着头皮朝大路跑去,我看一眼手表的时间,已经三点了,在路上浪费的时间有点久。
距离天亮仅剩两个多小时。
走到大路上,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汽车亮了一下车灯,提醒我。
我大步朝停在路边的黑车跑去,边跑边紧张地观察周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伊万穿着白天在医院穿的白大褂,手搭在方向盘上,我坐上车后,他立刻启动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