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可以如养父所想那般,轻易的放手。
为了解家为了九门,放弃她?
解语臣的心像是水上的浮木,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倚靠。
“小花,小九爷……”江南念的声音将解语臣的思绪拉回。“怎么了这是?怎么不开心?”
“没事儿……”他抬起头,故作轻松的动作却掩饰不住他语气里的低落。
“小花,最近很累吗?”
“嗯,事情很多,有点。”
“我们出去玩吧。”
“好,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于是,说走就走的人直接买了机票飞去了国外。
去了她一直想去玩的乐园,俩人放下所有开心的穿行在人群中。
“小花,今天你只是你。我也只是我,没有别的身份。开开心心的玩项目好不好?”
解语臣看着她,俩人手瞧着手。
“这一刻,容许你只是解语花。”
不是日理万机的小九爷,亦不是责任重大的解语臣。
她一如当年,纯净得如同雪山下融化的冰泉,仿佛能涤去他这些年所有的污秽。
“好,小月亮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是我的小月亮,我是你的小花。”
这一刻,他只是他自己。
巨大的摩天轮中,他吻了自己的梦中人意中人。
可俩人其实心中各有打算,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玩了几日,俩人在电话轰炸之下回了家。
之后,又各自忙活。
再见面的时候,已是桂花香尽的时候。
解语臣让人送了几箱子绑好的大闸蟹回家。
江南念把解九收藏的黄酒拿了出来,拿出窑烧的黄陶温酒器,倒上新煮开的水,把酒温上。
厨房见男女主人都回家了忙把蟹蒸了,做了一些小菜、切了水果摆上桌。
挂好外套的解语臣见女子甚有闲情雅趣的插着花,凑近询问:“今日,夫人怎么这般有雅兴?”
“小九爷也学会打趣人了?”把花瓶放在小榻之上的女子回头戏谑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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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什么时候喊过她夫人,突然一句夫人确实惊到她了。
解语臣也不恼,笑笑,拉着她一起去洗手:“这里是我们的家,你自然是我的解夫人了。”
江南念听着似曾相识的话语,看着和解九相似的桃花眼有些心里发笑。
她笑笑摇摇头没再说话,只是拉着他入座。
酒热了,蟹也蒸好了,两人围桌而坐。
她感叹着:“一口蟹一口酒,人生美满,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