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晋阳保卫战(四)

8日,倭寇第5师团以主力占领了倭寇城东北享堂村、黄国梁坟和晋阳城正北兵工厂,作为攻击准备阵地,又利用其制空权,以飞机在晋阳城上空盘旋轰炸。近百门山、野炮和150毫米榴弹炮,也从四周向晋阳城猛烈轰击,以杀伤守城官兵和摧毁城防工事。经过一整天飞机的破坏性连续轰炸和炮兵的集中射击,三丈六尺高的太原城墙,已经成了不满两丈的土坡坡。人走上去,虚土没了膝盖骨,行动十分困难。

当日,倭寇在空袭、炮击晋阳城的同时,张凡所属防空装甲车全部出动,虽然最后全部被摧毁,但是也打掉9架飞机,以至战争后面飞机轰炸相对于减少,增加了抵抗时间。

倭寇8日对留在城外大北关的守军第420团第2营发起进攻。自清晨开始,在大北门外的第2营,连续击退倭寇的几次进犯。中午,大批倭寇猛扑而来,战斗极为激烈,幸亏张凡所属坦克营前去支援,并歼灭进攻小队。守军城上部队也用密集火力予以支援。城墙上官兵看到,第4连连长,战斗在最后关头,几个倭寇端着枪接近到他只有四五步时,他拉响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第5连排长在指挥战斗中,和许多士兵都英勇牺牲了。机枪连排长在同士兵抢运机枪时牺牲。最后,第2营的残余官兵全部退入大北门。至此,晋阳的外围据点全部失守,晋阳城墙赤裸裸地摆在了倭寇面前。

另外在北城墙东半部的战斗

8日晨6时以前,倭寇步兵第21旅团各部队均已展开于指定位置,完成进攻准备。倭寇气球队则在距倭寇城墙约2000米处放出观测气球,为炮兵观测目标及修正弹道。

晨7时10分,同所有总攻的开场式一样,倭寇飞机、火炮首先在晋阳城垣内炸起一片火海,开始炮火准备。守军配置在鼓楼上的野炮,在倭寇的猛烈炮火压制之下,变成了哑巴。配备在城墙根部的守军炮兵,也被城墙上坍下来的砖和土封闭了射击口,变成了废物。一开始,倭寇大部分火力都指向了晋阳城小北门至东北城角这段城墙。日军步兵第21旅团企图在这段城墙上打开左、中、右三个较大的豁口,以便于其左翼步兵第42联队突击成功。8时15分,第436团的防区,靠近东北城角的北城墙上部,经不住倭寇炮火的猛烈轰击,在硝烟弥漫、地动山摇的震撼中,逐渐被打成豁口,崩落碎砖土块,在城下摊成斜坡,形成了倭寇所谓的“左突击路”。

至9时左右,倭寇炮兵的炮火支援结束,第436团的城墙阵地又被打开了两个大豁口,一个形成了倭寇所谓的“中央突击路”,另一个却没有达到倭寇预期的“右突击路”的效果。接着,步兵第42联队第一线的第1、2大队首先向守军第436团的城墙阵地发起进攻。

步兵第42联队左翼第1大队向北城墙的左、中两个豁口扑去。该大队从右起,第3、第1中队为第一线,各以1个机枪小队配合。当倭寇第一线大致到达城墙前壕附近时,守军的机枪突然怒吼起来,从城墙上喷出一道道火舌,组成一道严密的火力网。一发发山炮弹、榴霰弹也夹着凄厉的尖啸声从小北门方向飞过来,得到张凡支持的武器,加上现有武器,形成了强大的火力,一度压制得倭寇进退不得。

9时15分,左方的第1中队得到火力支援,再度发起冲锋,很快便从左方的豁口突入城内,一举占领东北角城楼;同时右方的第3中队也从中间的豁口攀登到城墙上,对城内守军实施猛烈射击。

但此时步兵第42联队右翼第2大队进攻受阻,第1大队陷入孤立,遭到守军各方火力的集中射击,其中从斜右前方飞来的山炮弹,频频落在东北角城楼上爆炸,给倭寇造成极大威胁。第1大队代理大队长丸谷大尉判断,如此时在城墙上停留,会导致很大的损失。于是他决心向第2大队方面扩张战果,遂率领部下抢占了小教场(东北城角以内地区)的炮兵营盘。这个炮兵营盘,孤立在北城墙下面,东西南三面都是平坦开阔的操场,便于防守,同时华夏方炮兵也不能发挥作用。

第218旅旅长得知以上情况后,立即调派旅预备队第435团会合张凡属坦克营前去围歼这股倭寇。双方随即展开了激烈的巷战,经反复冲杀,激烈战斗,第435团第3营营长和大部分的连排长都牺牲了,战士也伤亡过半。不过也歼灭了这支倭寇军!

步兵第42联队左翼第1大队与守军激战的同时,其右翼第2大队也在进攻小北门东侧的城墙阵地。该大队从右起,第8、第6、第5中队为第一线,第7中队为预备队。上午9时5分,该大队开始向右边的豁口(小北门东侧)扑去。

当其前进了约100米时,突然遭到守军第436团第2营的猛烈射击,进攻受阻。鉴于这种情况,第2大队又将第7中队增加到第8、第6中队的中间地区。随后,该大队各中队利用地形地物的掩护,逐步向城墙迫近。

可是,当他们攀登城墙右边的豁口时,遇到了麻烦。因为这个豁口在倭寇看来,并不理想,攀登起来相当费劲。第2大队长中村三雄少佐见此情况,为了鼓舞士气,决定以身作则,遂冒着枪林弹雨,亲自攀登该豁口。此时,有密集的子弹从小北门阵地飞来,给正在攀登豁口的倭寇造成不小的伤亡。第8中队中队长增山少尉和第7中队中队长金子少尉紧跟着中村少佐攀登城墙时,两人相继中弹毙命。

8日,双方混战一天,都付出了大量伤亡,不过也抵制了倭寇的进攻,给晋阳人民撤出晋阳城和转移军工争取了更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