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走过去的时候,场面一片混乱,有人无所畏惧的走下去抬走伤者,有人畏畏缩缩的使用工具把人钓了上来。
肆阳捧着盆栽,跟在白墨身后,罕见的一言不发。
白墨找到了三桑,她正在用丝线帮助医疗人员抬走伤患。
三桑看见白墨,整个人兴冲冲的扑了过来,柔软的发丝在白墨胸前蹭了蹭。
“师父。”软软甜甜的嗓音响起,白墨摸摸她的头,有种自己在养女儿的既视感。
“桑姐你居然也在!我还以为我是最快的可恶居然还是来晚一步。”肆阳惊讶震惊的声音从身旁响起,三桑抬头,这才注意到白墨身旁多出来的肆阳。
三桑有些嫌弃的掏掏耳朵,“阿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话更多了。”
肆阳一脸受伤,“你嫌弃我你嫌弃我你嫌弃我???我自己孤魂野鬼飘荡了几千年说话没人听见你能懂我吗TOT”
三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愧疚,从白墨的怀里出来,拍了拍比她高两三个头的肆阳,语重心长的说:“有没有可能,别人能听见也没人搭理你,你太唠叨了,烦!”
白墨在旁边似乎能够听到肆阳心碎的声音,肆阳扯着白墨衣角委屈巴巴喋喋不休的告状。
他们之间的相处很自然,很熟悉,像是曾经的无数个日夜发生过一样。
白墨的心脏一阵抽疼,酸涩感蔓延全身。
这是第一次,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遗忘了什么。
有这样的一群小徒弟陪着,以前的她很幸福吧?
现在的白墨只记得那个拿着米酒,扎着一侧麻花辫,对她笑得温柔内敛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