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天一夜。
翌日终于放晴。
苏马丽不知道这在古代算是吉兆还是凶兆,只知风雨无常,俱是有时。
处理过的熊皮挂在屋檐下阴着,长宽皆两米有余,苏马丽看得满意。
心里盘算,等江眠眠生产完之后,正是秋冬,用这熊皮做个褥子倒也绵软缓和。
只是家里穷,一应被褥都已经破烂不堪,缀满补丁,夏季的还好,只是愁到了秋冬两季,被子里面净是塞了些杨花柳絮,甚至干草碎叶,不堪直视。
小主,
又过了几日,房子终于建成。
苏马丽去看,虽然门窗还未装上,但红砖青瓦,小院宽整,已经十分满意。
秋收之际越来越近,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少了,最终只留下不足十人。
在各个屋里都打了土炕,所有土炕都通了火道,虽然只有中庭两间才通灶火,但留着日后总好变通。
将屋里院里地面铲平整,高的台,窄的阶,一应垒的整齐。
抹上水泥,煅成石灰,将墙壁涂白后显得十分阔绰。
又在门廊和穿堂之间用砖石铺成大道,就差一个门匾,就可比拟官宅,被判越礼之罪了。
偏偏是这么好的院子,非要另搭一些矮屋草棚,搭起锅灶,摆上农具,拉低了气势。
又另建了厕所和澡房,都要另从院墙开门进去,就像两只位置和大小都不对称的耳朵。
但进去之后便无话可说。厕所分为男女厕,每厕都只有一坑,坑很深,光线也很暗,于是看不见里面的肮脏。
从厕所一出来,便能见到流水,洗涤双手。
流水是用竹片引来的,只有小小一股,引来之后,又顺着水渠流出去,十分方便。
苏马丽甚至想在这里做个假山,到时候水沿青石,淳淳留下,实用又好玩,岂不美哉。
只是想想便也罢了。
村野之乡,哪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打造一座假山呢?
况且出门便是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