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顿时感到十分欣慰。
新仇旧恨,瞬时填满胸壑,说着,就要去远山村苏马丽的娘家大闹一场。
眼见几人越说越起劲,然而这几个小毛头,哪里是原身两位哥哥的对手?
如果真的就这么冒失地冲过去,恐怕到时候只会吃亏。
苏马丽咽了口气,制止道:“好啦,不准去。”
有原身再三警告过做为引子,几人虽有不甘,却谁也不敢抗议。
苏马丽搬出自己想好的白米来源,道:“你们大姨听说咱家断了粮,让人给带过来的。”
在原身的记忆中,能在饥荒之时雪中送炭的只有她的大姐,去年冬天也的确是接济过他们一两次,苏马丽将这袋米推说到她头上,也算合情合理。
罗季北瞬间满眼泪花道:“娘,大姨真好,我会永远记得大姨的恩情。”
苏马丽刮了一下罗季北的鼻梁,以示赞同。
罗叔东附和:“娘,来年丰收了我给大姨扛满车的白米。”
这时江眠眠也走了过来。苏马丽吩咐:“你把正做的野菜糊糊倒了,今天吃白米饭。”
罗仲南说:“可是娘,咱们整个县去年都遭了蝗灾,谁家都拿不出这么多的白米,而且有白米的,也都换了粟米和荞麦……”
苏马丽打断罗仲南的质疑:“那你说这白米是从哪儿来的?”
罗仲南哑言了,果然谁的问题就回抛给谁。
苏马丽没有死。
苏马丽往灶房去,看到江眠眠只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半碗白米,开口道:“再取两碗。”
这种说话的语气苏马丽是真的不习惯。
她多么想对江眠眠这么贤良的儿媳温良如水,可是不能转变太快。
对儿媳说简单的陈述句已经是原身心情最最最好的时候的表现了。
平常都是反问句加感叹句,生气的时候说的也是陈述句,不过又臭又长。
“再取两碗?可是娘,不留着…吗?”
罗伯西这时候也过来:“对啊娘,我明天拿去镇上,这么好的白米能换至少十斤粟米呢,够咱们吃上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