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主子有谋略,接地气,许多事情讨论起来,颇为轻松简单。
他根本不必过多去解释,更不必想上一想这句话该不该说,该如何去说,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即可。
成与不成,好与不好的,新主子皆是会给予一定的鼓励,再商榷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这无疑中,给了郭康来更多的信心和干劲儿。
如先前唐管事所说的那般,自己也是摊上一位好主家了呢。
郭康来兴奋的鼻尖有些红,内心亦是十分激动,甚至在送走夏明月和吕氏时,眼中都还蒙着一层雾气。
他克制了许久,才努力地不让那些雾气汇集起来。
若是旁人看到他这幅模样,大约是会要讶异地问上一句:不就是换了一个新主子,至于么?
在他看来,至于!
他为奴这么多年,也管了这般多年的田庄或是果园,跟过或者打交道过许多主家,良善的有,刻薄的有,绝情的有,义气的也有。
但是像夏明月这般没有半分架子,肯和他实实在在地探讨一些具体事务,还这般从一些实际事务中认可他的,当真是唯有夏明月一人。
用文人的那套说辞的话,这大约便是知己吧。
正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寻,他终于能体会到说书中口中那些涕流满面的书生学子,心中到底是何感受了。
有夏娘子做他的主子,当真是他的福气!
郭康来感慨颇多,直至夏明月和吕氏乘坐的马车走远到连影子都看不到时,仍旧不肯离去。
“康来叔。”
郭康来回过神来,瞧见唤他的乃是春生时,问,“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