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掌柜是好意,只是悦然酒楼这里的水晶皮冻和猪肝虽然做的还算用心,可滋味比着夏娘子做的还是差了那么一些,怕是家中老夫人不满意。”
金宝道,“到是这冬笋还算稀罕,给做上一道油焖冬笋,再来只八宝酱鸭就是,先前的酱鸭老夫人倒是觉得还成,多吃了两筷子。”
“成,那就先预备这两道菜。”邹福泉抬手招呼了人去后厨传菜。
待菜做好后,又亲自将食盒交给了金宝,送其上了马车。
“慢走。”邹福泉拱手。
“邹掌柜回见。”金宝上了马车。
车夫赶车缓缓而去,直到消失在街上时,邹福泉起了身,方才满面的笑意登时消散了个完全。
“方才那个金宝说咱们悦然酒楼的水晶皮冻和卤猪肝做的不如夏娘子做的?”邹福泉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地问旁边伙计,“是哪个夏娘子?怎么不曾听说这金丘县城里头有哪家酒楼的主厨是个女子?”
“回掌柜,那个金宝口中的夏娘子,应该说的是夏记的东家,夏娘子。”伙计低声解释。
“夏记?”邹福泉扬眉,“夏记不是摆小摊儿卖吃食的么?”
“正是,不过那夏记的吃食摊滋味不错,平日里人也不少。”伙计道,“小的听说那夏娘子最近跟街上的一个原来卖脂粉的铺子合伙卖卤味,想来,这其中大约也有水晶皮冻和卤猪肝什么的?”
“就是不知道这小摊上的吃食,怎么就入了德馨园的眼……”
“这世上总有些人削尖了脑袋想着往上爬,却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邹福泉扯了扯嘴角。
一个摆小摊儿卖吃食的,这是想着攀上个高枝儿,往后就能飞黄腾达了?
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