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起扑朔迷离的案件中,误区才是真正的关键点。
回到当时步入桑景大厦,在一楼坐电梯上行的宋荆的立场上。她在楼顶与人对话的内容仅剩一句录音笔中被简单录下的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时与她对话的人正是后来慌忙销毁证据,只为避免数据恢复后自己暴露可能性的吕闻康。
线索都已经归位,梁安也可以从头开始讲述他的推论。
不过,他的方法比较特殊。
“毫无疑问,在凶手是吕闻康的假定情况下,我们需要重新开始考虑一个问题。凶器最后落到了哪里?在假定吕闻康到来前有人往返的情况下,这根本不是问题,因为只要有能从密室的通道,能够随意往返的凶手自然能带走这个杀人铁证。”
“高空坠物?不可能。倒不是我们的凶手多有道德底线,而是这么做实在太过显眼。剩下的也很好想,因为处理凶器必须伴随着另外一个问题:吕闻康是怎么在杀死宋荆前后毫无踪影,最后才一路顺畅进入桑景大厦,来到宋荆所在的顶层?”常清晰的在头顶拍到了吕闻康进出的过程,而且偏偏是这个地方连一丁点造假太过高超、能骗过技术人员的微弱可能性都没有:它正对着另一边绿化灌木的树叶,枝叶在风的吹动下不断摇晃,动态完全随机,时间轴上但凡有一点异常都会被发现。”
梁安在桌上的照片里抽出一张。
“没错。所以在开始调查中,中央建筑没被纳入‘可能存在秘密通道’的考虑。因为有人能从那里进出也无济于事——监控摄像头在小平台以外的一圈灌木制造的‘墙壁’上,而有一米多宽、两米高的灌木墙本身形态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的断枝挤压情况,就意味着不存在从它这里抄近路经过、并且不留下任何痕迹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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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密道本不在关于被怀疑的区间以内。因为哪怕存在,它的功能也从一开始就残缺。在通常的概念里,密室的范围似乎并不包括这个地方。
王海抱起了手臂,“所以按照你的意思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