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觉得梁安派给自家小徒弟的任务太多,但也因为觉得是得多练练、不能惯着孩子不好说什么。不过现在隔壁支队俞英健也这么使唤人,他就有点忍不住了。
“是有。但你不知道么?”俞英健奇道,“言致远失联了。他昨天发了个朋友圈,说他最近不会回消息。”
“言致远怎么了?”
“不知道,回老家种地了吧,我看他挺适合那种隐居生活的。”俞英健遗憾自己少了一个工具人,“不过既然这条路还得等人给出一个专业方案,我们也可以看看另一边。如果两次入侵由不同的外部人员执行,监控可能被做手脚,但交警大队值守的人总不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他们的目光同时转向了一旁等待的孙警官。
“除了交警大队的警员,这段时间的晚上还有谁来过局里?”
这是合理的推测。以做手脚的人超乎寻常谨慎,会不慎在车辆油渍上留下痕迹,大概率是因为仓库里夜间一片漆黑,也没有反射的灯光导致的结果。那么也大抵可以排除白天出入的人群。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苦差事。无论骇入监控消除了多少的证据,真正的执行人也需要行动足够敏捷迅速。
孙警官也需要联系他的同事,毕竟他不是什么二十四小时在大队里值守的铁人。
不久,他就给出了嫌疑人框定的范围。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在夜间,并且有人来到交警大队的车祸总共七起,涉及十六个人。排除掉缺少行为能力的老人孩童三人、除此以外全程都在警员视线范围内的七人,总共的适龄青壮年男女还剩下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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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英健摸了摸下巴,“老人也不一定排除吧?说不定他们还会乔装打扮,多的是假扮成老人的青壮年人。”
邵梓瞥了他一眼,孙警官也看看他,据此解释,“那位老同志来的时候我也在值班,她有身份证老人证,一直坐在轮椅上。她的护工一直陪着她——也在那四个人当中。”
“按照你这个说法,连小孩也可能是侏儒,我们也别排除了。”邵梓补充完之后步入正题,“警局里的监控应该不会被篡改,毕竟每个人都有记录,这么做就太可疑了。有嫌疑的六个人,我们可以一个一个看下去。”
就在这时,陆遥的“犯罪计划”也被发到了邵梓的手机上,伴随着陆遥声情并茂的控诉,表示自己正在忙着一件很重要的案子,抽不开身,让邵梓跟俞英健说说不要这么理所应当使唤人——起码不要把死线定在半个小时以内——弄得她特别狼狈又焦头烂额,但又控制不住自己那点炫耀能力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