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梓瞥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我们厉害了?”
“职能不同。”俞英健哂笑道,“说实话,我还挺感激梁安的,虽然他有时候确实像是个狗东西。那时候市局都快被渗透成筛子了,宋队的事情一出,咱们内忧外患,忙着查内奸都来不及。谁知道某人后来搞事,把该拉下来的人一个个清了个遍……”
“你就这么确定是他?”毕竟确实毫无证据,梁安平时又一副“我不是我没有”的无辜样,相当清楚那家伙绝对满腹心机的邵梓都不敢确定。
毕竟要说一个小刑警默不作声地把局里这么多大人物都拉下了马,这确实是有些难以置信的“凶手”。
邵梓也曾猜想如何才能获取那么多证据,精准定位如此多的怀疑对象,最终只能想到一条路子——找到权限更高的人在后头坐镇。
俞英健指了指自己的脑壳,认真道,“你知道我直觉最准——如果不是,我把头给你。”
包厢里的人俨然不知道昱州市局刑侦二支队的支队长刚在外头把自己的脑袋许了出去。主要门内气氛比门外还要尴尬,宋乔雨端着一杯冰镇可乐听郑局长讲话,就差当场睡着了。
作为动葛便要在同一个观察点蹲伏三四天的前狙击手特种兵,能够长期百分百集中的注意力是最大的本钱之一,宋乔雨倒也没那么容易单纯因为无聊而困倦。
如今分散注意力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一听人提起宋荆的丰功伟绩,就会发自内心的因为感到习以为常而眼皮沉重,乃至本能的昏昏欲睡。
这或许是一种条件反射。
也不能说是不敬亲妈、漠视死者,早在宋荆去世前乃至更早,直到成为一名合格狙击手前宋乔雨就养成了这种习惯,也执拗地保持了下来。
不过郑局长也不需要他来发表高见,这位一说话就不显得那么慈祥的长者讲得颇为起劲,这么看年轻时应当也是颇为活泼自来熟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