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我们是人民警察,哪能为了破案概率的一己之私,让人民群众陷入水火之中?”
这格局可就拉满了。
但江秋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可是庄柏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身体并不强健的中年女性,只要暗地里看好了她,那她也翻不出……”
“不能这样讲。”梁安早准备好了对应的说辞,用以对付江秋时灵时不灵的牛角尖,“凡事都有一万和万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有在这二十四小时里好好看管好庄柏的去向,就算只能给调查争取到时间,也会是有潜在好处的,你说对不对?”
江秋也一时无言,不知道是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揭穿梁安另有计划的事实。
但实际上,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梁安也不是心里完全没有数。
“总而言之,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庄女士可能就要先到局里坐坐了。”梁安挥了挥手机,“我知道你想做些有用的事,用你的分析判断做出一些正确的选择,但你要考虑到一些其他因素。”
江秋低头,正当梁安以为这尊大佛终于和正常人一样被他抬杠抬的生气了的时候,又看到江秋抬头。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计划。”
梁安哑然,刚想辩解,又看到江秋开口:“我觉得你的做法和平常不太一样。”
“我平常……”梁安也觉得情况不对了起来,似乎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是怎么样?”
“你平常虽然谎话连篇,但并不会露出那么多把柄。”江秋简直像是在和研究对象本人进行着学术探讨,“也就是说,虽然你一如既往的想要掩盖自己真实的目的,但因为事出突然,你没有办法把这个谎言编造的尽善尽美,对不对?”
梁安很是诧异的看着他。
“你想要借助庄柏,抓住黎明。”江秋见他没有出言解释,直接下了结论。
“……这话怎么说。”梁安眯了眯眼。
“你不是要从庄柏嘴里套取信息,而是想要告诉她一些事,以此引导她在被释放以后做出你想让她做的事情。”江秋的语速越来越快,“因为你发现,黎明和于宣仪可能存在并不一般的感情联系。无论于宣仪对这个素未谋面的亲人是什么态度,黎明对于宣仪却偏向于维护和保护。也就是说,如果让庄柏的目标和情绪转移,让她发现真正的黎明不是于宣仪,但要找到黎明就必须通过于宣仪,她也会做出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