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于的冤大头却不很在意,似乎适应性良好,这就已经习惯了。
“于小姐,你能不能告知一下你昨晚具体的行踪和对应的时间,好留作凭据。”邵梓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过多解释,“虽然你们所在的地方和案发现场有点距离,我不认为那位目击者所说的时间以后你能及时赶回校园——毕竟路途有点距离,但总得有个更具体一些的时间线。”
于宣仪并不多问,点了点头:“我出门是在晚上十点左右,这个应该可以通过校园的监控摄像头来正事。在这个因素以外,校园里车辆出入都有时间记录,我的车也是这样,应该也可以作为凭据之一。”
和她交谈倒是分外省事,连思考筛选出主要信息的过程都可以大体省略了。
“如果我父亲现在非常急躁,我不建议立刻告诉他我在这里的消息。”袒露完自己能说的重要信息,于宣仪也叹了一口气,“他想象力很强,不知道内情就会动很多心思,产生一些谁也想象不出的奇怪联想。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联想起来会有什么猜测——只是怕他一时冲动招惹了事端。”
这倒是合理的担忧。
不过于宣仪所说的确实也对。在于宣仪这边,因为陆遥告知了于宣仪魏择广的死亡,又有一个自称于宣仪父亲的不速之客到来,自然是要先向已有了解的当事人确认,因此于宣仪也知道了自己的父亲也到了警局。
但在关嘉胜那边情况就不太相同,无论嫌疑轻重,执拗的进入他人民宅的关嘉胜确实是嫌疑人之一,又没有这样绝对的证人和不在场证明。正因如此,又由于他自己的一点作为父亲的顾虑和担忧,他现在对女儿真实的近况毫无疑问的一无所知。
而如果要把信息随意告知这样一位嫌疑人,显然也是不太合适的。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假装那位吴小姐,想把于小姐暂时关起来,应该和发生在几十公里以外的谋杀案有关?”
陆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是同一天晚上,时间卡的死死的。我总觉得里面有大阴谋。老大,你觉得有问题?”
“巧了,我也这么想。”梁安笑了。
那你废什么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同样的这一结论。
“只是我还有些其他问题,大概的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梁安用指节敲了敲桌子,示意所有人把视线转向他自己,不慌不忙,调整了一下座椅的靠背,“有关于一些动机,一些人物关系,一些后续需要做的准备,当然还有于小姐你——不用回避,就在这就行,请坐,咱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