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虽然爱好吹水,但莫云晚也不是毫无作为业余人士的自知之明,也对自己大部分的猜测不着边际甚至脱离实际有着深刻的认识。而她自己又偏偏是一个工作狂——对于工作顺利完成的渴望,恐怕还要审过她自己一切的好奇心和炫耀心理。
但是,现在的她却意外的坚定。
“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别的东西,所以才有这种想法。”陆遥坚定的提出了质疑,这回倒没什么怂不怂了的。
这是她确切发现了的问题。莫云晚的情况不寻常,而同样,如果要做出解释,只有这样一个可能。
“你总不会因为要从我嘴里撬出点东西,拿这个和我做交换吧?这样是不对的。”
刚硬气没几秒,陆遥又泄气了。她现在努力用一种分外可怜的眼神看向莫云晚,试图萌混过关,挑起莫云晚一点残存的同情和怜爱心理。
因为陆遥清楚,这个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而且有的时候,这种情况显得有些不择手段。毕竟在莫云晚的概念当中是没有什么猜测必须辅以证据才能作为参考的原则的,对于非义务范围内的情况,她只管提出自己的意见,本来也不一定会说清楚这份怀疑从何而来。
但意外的是,这回的莫云晚并没有和她进一步扯皮,而是表达出了一定程度上的诚意。
令人惊悚,怀疑是否不怀好意的“诚意”。
“我之前一直在纠结,为什么赵晓霞会去找李春生做器官交易——我和江秋的验尸结果不可能有错。”说到这里,莫云晚撑着自己的下巴,神色一凛,“那么,无论冒犯与不冒犯,出问题的只能是一个人——被我们检验的那具尸体的脑子。”
这话说的可真是不留情面。
“我不是说她有神经病,只是说她做出这种无意义的举动肯定有特定的理由。所以,我找了一个以前的同学——现在在医院工作,我找他查了所有和赵晓霞有着亲缘关系的人的病例。”
赵晓霞本人的病例陆遥早已查过,因为要确定赵晓霞的身体状况凭借一位法医和一位高级的帮手的一面之辞显然并不全面。但查相关亲属的病例,这个陆遥倒还真没有实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