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王红花又来了,还给夏婷婷送来了一盘红烧鲫鱼。
"哪来的?"好久没吃着新鲜的鱼了,夏婷婷只觉口水泛滥。
"你姥爷那二百五昨个到河里张网张到的。"
"啊~,不冷吗?"
"冷啥?他穿了皮捂子(下河摸鱼的人常穿的连体皮衣),冻不着。"
夏婷婷失笑,姥姥强势,姥爷耙耳朵,这么个男弱女强的组合竟磕磕袢袢地过了一辈子,别看姥姥嘴上不在乎姥爷,骨子里还真没短着姥爷啥。
临走姥姥一拍脑门,想起还有事没知会外孙女。
"明儿你姨姥的大孙子结婚,请喝喜酒,你跟我们吃席去。"
姨姥跟她家关系不太亲密,平常人情往来少,夏婷婷下意识就想拒绝。
张口的瞬间想起小木匠家跟姨姥家靠得近,说不定吃席还能碰着小木匠呢。
好嘛,到嘴的话又囫囵吞下了。
"姥,随礼要多少?"
农村吃席起码得两天,夏婷婷不好意思白白的蹭吃蹭喝,心想着多少随点礼,意思意思罢了。
姥姥嗔怪,"你个小孩随啥礼,跟在我们后面,带个嘴就成。"
上一世夏婷婷为了躲避妈妈发病带来的阴影,常常闭门不出,要不就赖在姑妈家。
那时的她年幼无知,不懂得看人脸色,表哥明明不耐烦多个人跟他争鸡腿,或是跟同龄人玩耍,身后还跟着个讨厌嫌的小尾巴,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婷婷,你再不回去,你妈怕是要来逮你回家了。"
夏婷婷睁着懵懂的大眼,认真地反驳:"我妈病得快认不出人了,怎么会想我呢。"
表哥嗤笑,神经病养的女儿能聪明到哪去,听不懂人话呢。
"你的寒假作业做完了吗?不会还没动笔吧。"
“奶奶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娶妻娶妻洗衣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