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多数人还没撑过一刻,便中毒身亡。
宁枭扯紧马缰,听着没了气力的哀嚎渐熄。
损失了两千精兵。
人马将土坑填满,鲜血溢出来,流向大地各处,
他眼一狠,发令继续进攻。
“将军三思!尚未进城已然折损人手,城里定还有其他埋伏!”
“没想到南胤人如此恶毒,使这些卑劣手段!将军,我现在就带人进去,让他们血债血偿!”
小主,
场面一时混乱,主张进攻和撤退的人各占一半。
看着前方那些爬出一半毒死的士兵,他深吸口气。
云知行,这一课你倒是教会我许多。
“撤退,大军即刻回营休整!”
经过秦烟时,他坐在马上,回以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让士兵将她绑在马后拖行。
他定是把气都撒在她身上。
此番被南胤摆了一道,军中士兵对秦烟也更是憎恶。
没有人再为她求情。
她唯一欣慰的,便是北漠这边多是沙漠,沙地柔软,不至于全身是伤。
可再回去,身上依然是火辣辣的疼。
粗细不一的沙砾硌着生疼。
头发间、脸上、耳朵里、衣服也全都是沙石。
她身上旧伤未复又添新伤,早已不记得原来是何颜色的皮肤。
宁枭似乎以折磨她为乐。
回营后依旧让人给她洗干净,等着下一次再折腾。
舞女们为她清理许久,秦烟仍觉得嘴里还有沙子。
她甚至不太饿,路上的风沙已然吃饱了。
没有人能猜透宁枭的想法。
他总是把她弄得遍体鳞伤,又大发慈悲般让人伺候她。
秦烟觉得,他们之间总有一个人得先疯。
不过今日,算她赢了不是吗?
她唤来的两只信鸽,一只写了无关紧要的话飞向宛阳城。
另一只装有情报的,则飞往北边,通过北漠的点,再绕道传给云知行。
没有人会关注飞往北边的鸽子,他们只会在意有无军情传给南胤。